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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苑珠林:饿狼守斋

  很久以前,有个地方天降连阴雨,整整下了七天七夜还没有停的意思。山中有只公狼,体魄强壮,凶残有力,冒着阴雨,出来觅食。谁知野羊野兔躲得无影无踪,跑遍山林,也找不到吃的东西。饥肠辘辘的公狼心想:山中难捕到猎物,那就到村子中偷袭,弄只羊呀猪呀的,也能解燃眉之急!饿狼下山,溜进村里,这才发现自己打错了主意:原来牧人们雨天不能放牧,将牲畜关在圈里喂养。羊圈外都有凶猛的牧羊犬巡逻,严加防范。公狼一连跑了七个村子,均无所获,饿得眼冒金光,精疲力竭。

  捕不到猎物,公狼非常懊丧,便自责道:“我的命如纸薄,跑遍七个村子都未找到食物!这与守斋有啥分别?对,干脆回去守斋,为来世积福修德!”于是,公狼回到山中自己居住的洞窟里,睹咒发愿:“从今日起拜佛念经, 按戒律守斋。决不杀生吃肉,使山林中、村子里的一切众生平安生存。”发誓完毕,在洞中打坐,闭目思过。

  时过中午,公狼正在闭目安坐,忽听洞外传来“咩啊咩啊”的羊叫声。公狼睁开双眼,见洞外羊群窜动,叫声不断。公狼高兴地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奇怪真奇怪, 戒斋福报来得快!群羊自己送上门,吃饱喝足再守斋。”公狼起身,走出洞门寻找肥羊,准备美餐顿。羊群见狼,十分惊慌,飞快奔逃。公狼瞅准-只肥胖胖的揭羊,似利前般追了上去。

  那只羯羊见公狼追来,拼命逃跑。公狼穷追不舍,可总也追不上。这时,羯羊跑进一座山沟不见了。 公狼也追进山沟,寻找羯羊。不料,突然跳出只獒犬, 汪汪大叫, 向公狼扑来。狼见此犬高大凶猛,自知不是对手,狼爪抹油,转身就溜,生怕当了恶犬的美餐。獒犬边叫边追,声震山谷。公狼惊慌失措,飞速逃命。獒犬急追一阵,见追不上公狼,转身悻悻离去。

  公狼逃回洞中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坐地休息,叹了口气说:“唉!我想吃羯羊,差点被狗吃。守斋要继续,不能有二意!”于是,它又闭目打坐,恢复体力。

  不大工夫,洞外又有“咩咩咩”的羊叫声。公狼听见羊叫,心里直发痒,肚子饿得直打鼓,起身走出洞门,见一只羊在前面一-瘸一拐地走着。啊!原来是只瘸腿羊!公狼心想:因我饿得头昏眼花,刚才把狗当作羯羊,差点上当。这次要看确切,不能再把狗当羊追了。于是,公狼使劲揉了揉眼睛,睁大瞪圆仔细观看,见此羊的头、身子、尾巴、毛色确实不是狗的,这才去追杀,想填饱肚子。

  那只羊虽然一瘸一拐,走路不紧不慢,可公狼因体力消耗太大,紧追慢追总是追不上。一会儿,瘸羊进了小树林,狼追了进去却不见羊的踪影。张望之时,那条獒犬又大叫了起来。公狼听见狗叫,知道大事不妙,立即转身逃跑。和上次一样,獒犬追了一阵,见追不上饿狼,掉头走了。

  公狼二次逃回洞中,又生气又后怕又悔恨,再次发警道。“两次吃羊未吃上,差点恶狗口中亡。下定决心来守高,水不承生不吃羊!”

  前面说过,阴雨天牧人不放羊。可今日雨未停,羊是从哪里来的呢?原来是帝释天变的。最近,帝释天带领诸天神来到世间,检查各地念佛守高者的持戒情况。对有些守斋者进行暗中察。以试持戒之心是否坚定不移。今天路过此地,正好发现公狼在洞中发誓守斋。他想:有的信众发愿不杀生守斋都难以做到,何况靠吃肉生存的狼?狼若改本性不杀生, 可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。这条饿狼虽然发誓不杀生守斋,到底是真是假,这还得反复考验一下。于是,帝释天让众天神化作羊群,自己化作一只大羯羊引狼追杀。后来又化作葵犬反追咬狼。等狼回到洞中,二次又化作瘸羊鸣叫。公狼禁不住引诱,又来追杀瘸羊。瘸羊又化作獒犬追狼,以示警告。

  帝释天还要考验一下饿狼是否吸取了教训,真正悔改前非持戒守斋。又化作一-只小羊羔,蹦蹦跳跳,跑进狼洞,咩咩直叫。

  公狼见一只肥嫩的羊羔送上门来,口水直流,把刚才下的决心又忘得一千二净,猛扑上去想要咬死羊羔。这时,羊羔一窜,躲过狼口。帝释天恢复真身,指着公狼说:“持戒发誓愿, 守斋下决心。本性实难改,见羊就杀生。如此来守斋,欺己又骗人。众生引为戒,别学狼修行!”

  从此,公狼再也不修行了。

  此故事绘于第249窟窟顶南披东端,画面为群山中有一山羊用于山巅,前后有狼伸舌咧嘴,副饥饿状。 虽然是素描稿,但形象十分生动。

  根据《法苑珠林》卷六十七译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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