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以前,南鹏部洲有个宝德国王.统领着五百小国。他有五百峡纪,可都没有生下儿子,听说城外树林中修行的两位仙人和感具备,有求必应,便亲自来到仙人面前,苦苦哀求仙人赐子于他。仙人见国王求子心切,便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不久,宝铠国王的正妃果然怀孕了,生了一一个男孩,相师相面之后,取名善事。同时,第二夫人也怀孕了,也生了一个男孩。相师相面之后,取名恶事。时光如水,转眼两个太子都长大了。
善事太子相貌端正,额宽耳方,身放金光,深得父王喜爱。让他冬天住暖殿,夏天住凉宫,春秋住中殿。有歌女舞女,供他娱乐。
善事太子聪明无比,读书识字,过目不忘。学经典知识,不但能倒背如流,还能掌握内容,通晓道理。一天, 善事骑着用金银、锦缎装饰的白象出游。街道两旁,楼阁上面,人山人海, 都想看-眼太 子的风采。
出了王城,郊外蓝天白云,青山绿水,风光诱人。善事无心观看美景,十分关怀平民百姓。 他看见骨瘦如柴的乞丐在讨饭:清脸横肉的原户在杀生:挥汗如雨的农夫在讲田:疲劳不堪的妇女在织布:猎人在捕捉野兽;渔夫张网捕鱼;飞禽走兽在互相残...太子久居深宫,不知其中缘故。侍臣告诉他,人们为了生活,必须得终年辛苦劳作,鸟兽为了生存,不得不弱肉强食,自古以来就是这样。太子心地善良仁慈,为此闷闷不乐,返回王宫。
回到宫里,善事太子念念不忘出游时的所见所闻,-一心想改变这种状况。对国王说:“请父王答应我一个请求!” 国王说:“孩子,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。”太子便把出游看到的情况如实相告,要把父王库藏的财物布施给穷苦人,解决他们的困难。由于宝铠王非常喜欢善事太子,不愿扫他的兴,就答应了这一请求。于是太子立即吩咐手下的人去通告老百姓:“善事太子要布施穷人,一切东西,都可施舍。”
善事打开父王的仓库,拿出各种金银财宝、粮食衣服堆放在各城门及街市中,随人所需,任意取用。
老百姓辗转相告,这消息传遍了全南瞻部洲,所有的人都来取用。国王的宝藏,三分用掉了二分,又过了些日子,太子继续布施,仓库中剩下的东西三分又用去了二分。管库大臣报告国王,库中东西所剩不多,不可全部用光。国王想了想说:“我很疼爱太子。不忍心拂逆他的心愿。若太子再来索要财物,你就躲开吧。看他要急了,再给他一点。这样,就可以拖延一些时间。”
从此,善事再来索要宝物时,管库大臣就托故离开。他有时能领到,有时领不上,不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。时间一长,善事觉得有点不对劲。他想:“管库 大臣有多大的能耐,敢不听我的话?这一一定是父王让他这样做的。不过作儿子的也不应该把父亲的财物全部用光。现在,父王的财物也不多了,我应该想个办法,多多地搞到些财物,继续布施给天下的受苦人。”
于是,善事太子就向人们打听:“在世上,干什么事可以发大财,让自己的财富用之不尽?”众人议论纷纷,各抒已见,有人说发财莫过于经商,有人说求利莫过于耕种,有人说发财求利莫过于养畜放牧。有个见多识广的人说:“你们说的这 些根本发不了大财。只有不怕牺牲性命,出海寻宝,求得摩尼宝珠,才会得到取之不尽、用之不竭的财富。”善事听了众人的话,心想:“种田、经商、养畜对我都不合适,获利也太少。只有人大海,寻宝珠才合我意。我应该努力去做这事。”
太子拿定主意,便对父王说:“我打算人海去寻珍宝, 拿回布施百姓,望父亲允许我去。”
宝铠王和苏摩夫人一听,十分吃惊,忙说:“你为什么要人海呢?如果是为了布施,我们尽量满足你,可以把仓库中所剩的财物全部交给你去布施。为什么你不顾性命,要到大海里去呢?听说大海里有各种各样的艰难危险,有黑风、罗刹鬼,恶浪滔天,回波溺人,还有摩竭大鱼,水中暗礁。因此,人海是非常危险的,往往百人去大海,难得有一人活着回来。你若下海,我和你母亲都为你忧愁不安,众大臣和百姓们也都会担惊受怕。你就死了这条心,以后再别提这件事了。”
但善事太子一心想要救济贫穷人的灾难,父王怎样阻拦,也毫不动摇人海寻宝的决心。他多次请求,父王总不答应。无奈便伏身爬在国王面前,说:“父王若不答应我的要求。我就趴在地上永远不起来!”国王和夫人及官内外的人见太子誓死不起,都来解劝,要他起来。可是太子说到做到,毫不动摇。
一天, 两天,一直到了第七天, 善事不吃不喝,已经奄奄一息。王后实在于心不忍,哭哭啼啼地劝国王:“夫君, 太子意志坚决,谁也难以改变。你若不允,善事必死无疑。若是让人海取宝,还有生还的希望。你就让他去吧!”国王听罢,老泪纵横,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。
善事太子得到了父母的应允,便喝水吃饭,恢复了体力。听说太子将人海取宝,商人们纷纷来投太子,愿意同他一起人海。一位多次人海, 熟知海路的老船师,虽然双目失明,在国王的请求下,也愿意随行当向导。
诡诈残暴的恶事太子见兄长得宠,心怀嫉妒,-直思陷害兄长,好继承王位。他听说善事要人海取宝,心中暗想:“父母向来偏爱哥哥,倘若这次真的被兄长得了宝珠,就越发器重他了。不行,我得让他有去无回!”于是他假惺惺的对父母说:“我愿随兄长一起人海取宝。倘有不测风云,同胞兄弟也好生死相依,有难同当。”恶事自告奋勇同去,父母高兴地答应了。
善事太子率领恶事和五百商人在老船师的引导下出发了,海上风平浪静,船队一帆风顺,平安地到达海洲珍宝岛。只见满岛都是金银珠宝,众人欢喜若狂。善事一再告诫众商人,要捡贵重的拿,不要贪心拿的太多。拿多了,船重就有沉没的危险。安排好以后,自己和老船师驾起一只小船,到大海深处去寻摩尼宝珠。
小船穿过暗礁,冲破海浪,走了好几天。老船师告诉太子:“船到这儿,前方应有一-座白色的大山,你看见了吗?”太子回答看见了。老人说:“这是银山。” 二人继续前行。又过了好几天,老船师说:“前方应有一 一座青色的大山,你看见了吗?”太子回答说看见了。老人说:“这是 一座青琉璃山。”船又往前行,过了好几天,老船师说:“前方应有一 座黄色山,你看见了吗?”太子回答说看见了。老船师说:“这 是座金山。”
二人下船来到金山下,坐在海边的金沙滩上。老人说:“太子,我年纪大了,海上长途航行奔波,把身体搞垮了。看样子要死在这儿。我把路指给你,以后你就自己往前走吧!你从这儿开始,一直走到尽头,有座城,非常漂亮,城墙上装饰者七种宝物。你到城门前,城门要是关着,可以拿起放在城门边的金刚杵,敞打城门就会开的。进城之后,有五百仙女捧着宝珠送给你。其中有一位仙女最美丽,手捧一颗青色宝珠, 名叫‘崩陀摩尼,意为如意宝珠。一定 先把摩尼宝珠拿到手,放在身上藏好,才可以收下五百仙女的宝珠。你要牢记:进城出城,切不可讲一句话,否则就会大祸临头。我不行了,死后,你若记得我的好处,哀哭一下,把我埋在这金沙里面。”说完,老船师就去世了。善事伤心地大哭一一场,把他埋葬在金沙里,然后向前一直走去。
前面果然有一-座七宝城,城门关着。太子照着船师的话,拿起金刚杵,敲打城门,门就开了。五百位仙女,每人手捧一颗宝珠,要献给太子。其中站在最前面最漂亮的那位仙女手中果然捧着-颗青色宝珠。他先收好,才收下其他宝珠,一言 不发便离开七宝城。
再说善事走后,恶事对采宝的众人说:“来一 趟宝山不容易,大家能拿多少就拿多少!”来的都是商人,都很贪心,便拼命地采集各种珍宝,把每只大船装得满满的。恶事心想:“除掉兄长的机会到了。我领船先回,善事的小船定会被大浪吞没,让他葬身鱼腹。”于是他对大家说:“我哥 和老船师一去无消息,也不知啥时候能回来。再不能等了,我们先回去吧。”珍宝已采到,大家都想早点返回,于是扬帆开船回国。
善事回到珍宝岛, 看不见一个人影。知道众人已起程回国了。他心中十分着急,忙上船往回赶。船行了几天,远远看见海面上有个人抓着一块木板,半沉半浮。善事划船过去,那人大喊救命。船靠近一看,原来是恶事。恶事看见善事,忙大喊:“哥哥,快来救命,千万不要把我丢了。”善事奋力将恶事拉上船,问他出了什么回事,恶事哭着说:“_ 心想发财的商人不听你的劝告,把船装的像座小山,不等你回来就执意开船回国,我劝说不听。船行至大海,让风浪打沉了,个个下落不明,大概都淹死了。只有我死里逃生。”善事太子劝道:“弟弟, 别哭了,上了岸再说。”二人奋力划船,没几天,就回到了岸边。弟兄两人下了船踏上回国的道路。这时恶事不走了,又哭哭啼啼地说:“我们别父母入海寻宝,本想满载而归,谁知运气不好,丢失财宝,两手空空,真是太丢人了。”
善事为人善良忠厚,看见弟弟伤心,便安慰说:“弟弟,你不要难过,我已经得到了摩尼宝珠。有了它,财宝就会取之不尽,用之不竭。”
恶事大吃一惊,忙说:“快给我看看。”
善事解开衣角,拿出宝珠。恶事看见宝珠,两眼发红。他想:父王本来就偏爱哥哥,没把我放在心里,这次两人人海,善事得了摩尼宝珠,我却两手空空,父王更瞧不起我了,以后的日子更难过了。只有想办法杀了善事,夺过宝珠,才能受到父王的宠爱,以后还能继承王位呢。弟弟想好主意,对善事说:“我们越走人越多。宝珠万一出个差错,就后悔晚了。以后,晚上睡觉轮流值班,守护宝珠。”善事一听很高兴,就答应了。
这天晚上在一个树林里歇息。前半夜恶事睡觉,善事值班。恶事一觉睡醒后已到后半夜,善事已十分困倦,倒地便睡着了。恶事从树上折下两根利刺,对着哥哥的双眼狠命刺去,然后取出摩尼宝珠扬长而去。善事正在梦中,突然双眼剧痛,难以睁开,又感到有人抢宝珠,就忍痛大喊起来:“恶事, 恶事,这儿有贼,快来呀!”连叫数声,无人应声。这时树神对太子说:“你别喊了,恶事就是害你的贼。他刺瞎了你的眼睛,抢走了你的宝珠。”善事一听是弟弟做的坏事,又伤心又吃惊。眼前墨黑,只好爬着前行。爬了一一会,晕了过去。直到早展,一个牧人赶着五百头牛过来了。头牛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太子,停下来用舌头轻轻地舐他。其余的牛都围上来。放牛人上前一看,发现太子躺在地上,眼睛里扎着两根利刺,鲜血直流。他立刻为太子拔掉眼中朝,背回自己的家,用酥油和牛奶敷在他的伤口上,又给太子吃喝。经牧牛人精心照料,太子的伤慢慢地好了。但两只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一天, 太子同主人: “你有多少财产, 靠什么生活?”牧牛人回答:“我没有什么财产,靠给国王放牛,挤奶,卖酥油、奶酪为生。”太子想:我惨遭不幸,给这位主人带来了麻烦,供吃供喝,现在我的伤好了,应自谋生路,再不能连累他了。”于路太子说:“这些日子, 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,你的恩情我终身难忘,说准以报容。我现在想到前面城里去要饭来养活自己。”收件人所了太于的话,感到奇怪,说: “我像亲兄弟一样待你有什么不周到的地 方可以直说,为什么离开我去要饭呢?”太子一听,觉得主人诚心实意留自己,只好又住了下来。又过了一些日了, 太子对主人说:“你招待我非常周到,家中所有的人对我也很热情。只是我想到城里去转一-转,请你派个人送我进城吧。”牧牛人见太子一心要进城,就陪他来到城上。太子说:“恩人呀,你若可怜我,就给我买一张琴吧。” 牧牛人便给他买了-张琴,告别回家了。
太子多才多艺,会弹琴唱歌,就在大街上弹唱起来。他弹的曲调极其优美,唱的歌也娓娓动听。城里的人都围来听他弹琴唱歌,始终听不厌烦,各自拿来好吃的送给太子。城中许多要饭的靠太子弹琴唱歌有了饱饭吃。
这个国家叫梨师跋陀国。国王有一个大果园。果子一成熟,就有鹦鹉来偷吃。管园人照顾不过来,有不少果子叫鸟啄坏。这天,管园人给国王送来水果,国王一看好多让鸟啄坏,十分生气,要处罚管园人。管园人很害怕,对国王说:“我因缺少人手,所以才有这种事发生。求大王宽恕,不要处罚我。我一-定专门找一个人看守好果园。”国王便饶了这个管园人。管园人从王官出来,赶紧到处找人。正好碰见善事太子在街上弹唱,看他挺忠厚老实的,就说:“请你给我去看守果园。 要是行,我供你衣食工钱。”太子说:“我是个瞎子, 怎么能看管果因呢”管同人极水“只要你愿意干,虽然看不见也可以想办法。我可以在果树枝头拉上许多细绳,再拴上些铃售,听到鹦鹉飞来的声音,你抓住绳子一摇,铃铛就响了,鸟也就吓跑了。”善事听后,高兴地说:“要是这样看管,我干!”
再说恶事一个人回了家。宝铠王一见,惊讶地问善事的下落。恶事假装悲伤地说: “都怪我们运气不好。船上珍宝装得太名,被风浪打沉了。哥哥和其他商人都卷进了大海,我拼死抓住木板,才保住一条命。”国王和夫人一听,当下昏了过去。侍从忙用冷水浇醒。国王大骂恶事:“ 善事沉没大海,你怎么回来了?你为什么不救他?你为什么不一起死掉?”全国的百姓听到善事遇难的消息,没有不伤心的。到处一片哀声。恶事遭父痛骂,愤愤不平,将摩尼宝珠埋在地下,谁也没告诉。
善事太子当年养着一只大雁,宝铠王说:“太子亲 手喂养过你,现在他在大海里到底是死是活,你去看看吧。”写了一封信,系在大雁的脖子上。大雁飞上高空,到处寻找善事。当它飞到梨师跋跎国果园的上空时,听到了善事的歌声,就落了下来。声声鸣叫,喜不自胜。善事太子一听,知道是自己最喜爱的那只大雁来寻找自己,连忙把大雁抱在怀里。他摸着从雁脖上解下国王的书信,可是看不见写的什么。他找来了纸笔,摸着给国王写了一封信,告诉离家后的一一切经历,说明现在在什么地方。写好系在大雁的脖子上。让它飞回去了。
梨师跋陀国王有一个女儿,生得美丽无比,世上少有,国王非常喜爱她。一天, 公主来到果园里游玩,看见善事蓬头垢面,双目失明,衣服破烂,坐在果树中间,心里十分同情他,便与善事交谈起来。谈话中,公主发现这个人满腹学问,不同一般,便对他产生了好感,连吃饭也不回去了。叫侍从把饭送到果园,和太子一块儿吃。从此以后,公主经常到果园来找善事,两人弹琴唱歌,吟诗游玩,渐渐产生了爱情。
一天, 公主来到果园,天黑了还不回宫。国王派人来叫,公王回话给国王:“我爱上了这个守园人, 要做他的妻子。别的王孙公子我都不爱,希望父王答应这门婚事。”国王听来人一说,十分生气。心想:“女儿从小娇生惯养,现在对我不孝,竞做出这样的荒唐事!宝铠王曾为他的善事太子向我的女儿求婚。后来太子人海求宝,至今没有消息。可她要嫁给一个要饭的,真是丢人现眼。我也没脸见人。”但他知道女儿说一-不二的脾气, 虽不愿意这门婚事,也只好把瞎子乞丐接进王宫,让他与女儿偷偷地成了亲。
善事与公主结为夫妻后生活得十分幸福。国王因不喜欢这个女婿,始终没有和他见过面。过了些日子,公主有事,早出晚归,善事很奇怪,也有点生气,问:“你我结为夫妻, 但你天天早出晚归,心不在我身上,莫非有了外心?”公主忙分辩说:“我对你始终如一,从来没有外心。”“这怎 么能证明呢?”善事问。“苍天可以作证。”公主发誓说:“如果我无二心,句句又说的是实话,就让你的一只眼睛重见光明。”
这时,奇迹出现了,善事太子的一只眼睛能看到东西了。俩人非常高兴,公主问:“你我成亲数月 了,你从来没有讲过你的身世。你的父母到底在那个国家?”
“你听说过宝铠王吗?”
“听说过呀!”
“那就是我的父亲,你听说过他有个太子名叫善事吗?”“听说过。”
“那就是我。”
“你既然是善事太子 ,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?”公主吃惊地问。于是,太子把自己人海取宝的事一五一十地给公 主讲了一遍。公主听后深深地叹息道:“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苦, 没想到世上还有恶事这样歹毒的坏人!恶事这样存心害你,以后抓住他,你怎样处罚呢?”
“算了,我们毕竟是-父所生的兄弟。他虽害了我,事情过去了,我也不怨恨他。”
“别说傻话了。他差点把你害死,你还不怨恨他?我不相信!”公主播着头说。
太子发暂说:“苍天在上, 如果我刚才说的全是真心话,就让另一只眼睛也重见光明。”话音刚落,男只眼睛果然也能看见东西了。公主见丈夫两眼平复,炯炯有神,身材更加威武,相貌更加清秀,高兴得跳了起来。连奔带跑,去见父王说:“父王,你认识宝铠国王的儿子善事太子吗?”
“我认识呀!你问这干啥?”
“你想见他吗?”
“想见啊!他不是人海采宝去了吗?回来了吗?”
“他早就回来了。”
“在什么地方?”
“父王,他就是我丈夫。”
“胡说八道!善事带人人海采宝,是个英俊的太子。你丈夫是个要饭的瞎子,怎么胡说他是善事呢?你可能发烧有病了吧!”国王大笑说。
“你不相信,就亲自去看看嘛!”
国王去一-看,果然是善事太子。不禁大吃一惊,吓得头发都竖了起来。连忙跪倒在地,忏悔道:“请太 子宽恕我的罪过。以前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份。”原来梨师跋陀王是宝铠王手下的五百个小国之一。 于是他悄悄地把太子送到国界上。然后在国内宣告说:“善事太子人海采宝,已平安回来。” 亲自带领大臣,车马仪仗,把太子接回宫中,大摆酒宴,热情款待。并当众宣布,把公主嫁给太子。挑选了吉日,举行了婚礼。
再说那只大雁飞回宝铠王王宫,国王看到太子的亲笔书信,才知道善事太子还活在人间。又知道了他所受的种种苦难,和王后又悲又喜。消息传出,王宫内外的人都为善事活着而庆贺,人人切齿痛恨恶事的所作所为。国王下令把恶事关进监牢。又发出诏书,责备梨师跋陀国王没有照看好太子,要他亲自把太子送回。
梨师跋陀王接到诏书,忙回书一封。告诉宝铠王说:“太子在我国受罪,我当时不知真实情况,请大王恕罪。现在太子眼睛已经见到光明,娶了我的小女为妻。不久将亲自送太子回宫,当面赔罪。”善事知道自己要回国,对梨师跋陀王说:“城外有个牧牛人救了我,临走之前,很想和他见见面。”国王立即派人把牧牛人请到王宫。善事说:“ 当年我眼睛被刺瞎,全靠这个人供吃供喝,精心治疗,如亲生父母-样。希望大王能替我报答他。”梨师跋陀王很高兴,立刻赏赐给牧牛人许多珍贵的衣服,田地房屋,金银财宝,男奴女婢,还有他放的那些牛都全部给了他。牧牛人喜出望外,从此摆脱了贫穷的生活。
梨师跋陀王下令用绸缎装饰了五百头大象,又用珍宝装饰了五百辆车子,太子乘象,公主乘车,国王带领众大臣亲自护送前往。- -路上吹吹打打,鼓乐喧天,跳舞唱歌,热闹非凡。
宝铠王接到梨师跋王的回信,心中大喜,亲自带领王公大臣,前去迎接善事。
善事太子老远就看见了父母的车队,连忙下象步行,跑到父母面前,行礼问候。父母下车和太子拥抱在一起。 真是悲喜交加,不知说什么好。叙谈几句之后,大家又上车赶路。只见两队人马合在一起, 旌旗飘扬,鼓乐齐鸣,浩浩荡荡,前呼后拥,向城里进发。
来到城门日,善事问父王:“恶事弟弟现在何处? 怎么没看那他”父王说:“这种坏人, 十恶不放,看见他我就生气。已押在牢里。”
“请父王把他放出来吧。 ”
“他的罪行深重,还没处罚,怎能放人?”
“父王要不放出恶事,我就不进城!”善事坚定地说。
宝铠王只好下令放出恶事。恶事来到父王与哥哥面前,跪下认罪。善事扶起弟弟安慰他并要他悔过自新。大家一齐回官。全城的大臣众百姓见善事对残害他的弟弟这样宽大仁慈,都更加敬佩太子。
善事回到宫中,对恶事依然亲切如故。问弟弟:“你拿走的摩尼宝珠呢?”恶事满面羞愧地说:“我把它埋进土中。” 善事说:“你赶快把 宝珠取回来。”恶事立即将埋在土中的宝珠取出来交还给善事。
善事将五百仙女送的五百宝珠,赠送给前来祝贺的五百小国。又选择吉日,沐浴焚香,神情庄重地登上祭台,将摩尼宝珠供在香案上,虔诚地跪拜祈祷:“神灵的如意宝珠啊,为了寻求你,我九死一生都不后悔。今天为了解救众生的苦难,请你大显神德,降下七宝雨,赐福给苦难的众人吧!”霎时间,宝珠发出绚丽的光辉,天空中祥云缭绕,瑞乐飘渺,飞天女 神将鲜花撒满天空,五谷粮食似大雨倾盆自天而降,晶莹的环佩玉饰和漂亮的衣服如落英缤纷飘落下来,金银珠宝玛瑙翡翠像瑞雪纷飞似的落满.....人们笑逐颜开,任意拾取,从此过上了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。
此故事还绘于敦煌莫高窟北周第296窟,中唐第238窟、第237窟、第231窟,五代第146窟、第98窟。其绘画表现形式有两种:一为屏风画,第239窟、第237窟、第231窟、第146窟、第98窟均属此类,由几幅主要内容连续的屏风画组成。二为横卷式,仅见于北周第296窟,绘于主室窟顶的西披南段和南披、东披。画面分上、下两层,按故事情节上下交错以波浪形顺序发展,共画43个情节。第238窟龛内南壁第二、三屏绘此故事。
根据《贤愚经.善事太子入海品》译写